【奈米嫩Heart to Heart手記】 小N篇(當夜晚過去)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-有一種花，叫做曇花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-那一天，蒙常駐老大哥熱情款待，前往walking
street的Angelwitch看秀，在那家店的斜對面，我第一次看見小N。
小N就站在她工作的店門口，一襲水藍色的制服，擠在一堆她的同事群裡，對著熙來攘往的人群，不停地招手「來來來，進來看看哦…」你知道，世界上就是有一種女孩，不管她站在多擁擠的人群中，一眼望去，你就是會一下子第一眼就看到她。
至少對我來說，小N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。
可惜那一天稍晚，當我和老大哥分開後，再繞回那家店門前，卻已不見她的蹤跡了。
第二天我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，在告別PTY前的最後一夜，往她們那家店的所在走去，運氣很好，小N一樣和她的那一堆同事，站在門口，招著手「來來來，進來看看哦…」。
我停下腳步，故意站在一定的距離外，原地和她們對視，笑著看著她，她發現了，但似乎不確定我是專門在看她，稍稍左顧右盼了她的同事們一下，於是我學她們的手勢對她比「來來來，過來看看哦…」，她有點奇怪，怯生生地走過來。
「(晚上好)」她說。
『私日本人（我不是日本人）』我回答『I’m
not
Japanese…』她露出狐疑的表情「What?」，『我不是日本人!!』我用中文告訴她，她聽不懂，哇的一聲，笑著跑向她的同事求救。
我帶著笑再次向她招手，她靠過來，四周很吵，我附在她的耳邊問「If
I
come
in
and
buy
a
drink
for
you,that
will
be
ok?!(我進去請妳喝杯酒，好嗎?!)」，她露出遇到奇怪而有趣的人的表情，歪著頭看了看我，點點頭「ok…」我跟著她走進店裡，她幫我找了一個正對舞台的位子，然後坐在我的旁邊。
我點了可樂，請她順便為自己點一杯飲料，飲料送上來時，服務生同時遞了一張小紙條給她。
我故意問她這是什麼東西，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拿給我看，用手勢比了比她的飲料，再比了比她的小紙條「因為你請了我一杯Lady
drink，所以等下我可以得到50銖」，然後雙手合十跟我說了一句謝謝，像隻乖順的小綿羊。
接下來免不了是一陣「What
is
your
name?」、「Where
you
come
from」千篇一律千篇二律的問答題，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全泰國的GOGOBAR是不是暗地裡有一本員工訓練手冊，而且這本員工訓練手冊還都是同一個公司出版的版本。
第一個梗還沒有什麼大問題，畢竟只不過是自己的名字後面加個boyfriend，但是到了第二個梗的時候，小N似乎聽不懂「Africa」這個單字，眨著她的大眼睛，皺著她的眉頭，眼看就要冷場。
也許是知道小N的英文不好，突然有一位大姐主動跑過來幫小N的忙，充當我跟小N的翻譯，於是乎小N總算知道我在賣弄的是什麼梗，開始漸漸被逗得笑了起來，為了感謝翻譯大姐，我主動請她為自己點上一杯Lady
drink。
飲料送了上來，小N好奇地問翻譯大姐點了什麼，翻譯大姐告訴了她，小N賊兮兮地盯著我笑，後來買單的時候，我總算才知道她在笑什麼。
『How
old
are
you?!
』我問小N，其實基本上我們這種客人能用的問答題似乎也不脫就是那幾個，「24」她回答。
『真的假的?妳看起來只有十七歲?!』我這倒不是故意裝出來的，小N真的看起來就是一副小美少女的模樣，小N搖搖頭，說她真的已經24歲了，我斜著眼，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，說我要檢查她的ID卡，如果她騙我，我要去告訴觀光警察。
她對我皺起小鼻子，做了一個鬼臉「我真的已經24了啦」她說。
『那妳是不是有小孩啦?』我問『都24歲了耶』，她回我說沒有，連男朋友都沒有，我笑著問她是不是因為她喜歡英俊小男生，但是都只有像我這種老頭子請她喝酒啊?！她笑著說其實也不是，常常也是有很多英俊小男生試著接近她，但她就是覺得不喜歡。
她看著我挺著個大肚皮，主動好奇地伸出手來，摸了一摸，「喝太多啤酒了哦？」她說。
『不，我懷孕了(I’m
pregnant)』我拍著自己的大肚皮，裝著很無奈的表情地告訴她『三個月了』，她聽不懂『pregnant』這個單字，用眼神求助翻譯大姐，大姐翻給她聽後，她噗哧一聲笑出來「不，才不是三個月，七個月了…」她左手中指戴著戒指，我故意抓起來『OH!!妳說謊，妳明明就結婚了嘛…』，她舉起另一隻手，秀給我看她另一手的食指也有戒指，表示這是戴著玩的。
我試著拉扯她的戒指，她主動取下來給我看，我接過來，起身單膝跪地『妳願意嗎?!
』，她噗地一聲笑出來，故做嬌羞狀讓我幫她把戒指套上。
『所以以後我肚子裡的孩子就交給妳養囉』我拍拍自己的肚子跟她說，她聽得不完全懂，翻譯大姐笑著主動為她解釋，她聽完大笑，然後趴到我的肚子上，假裝跟小嬰兒說話。
「有二個耶」，她抬起頭，裝得一本正經地說『是啊，而且還是一男一女呢』我也故意裝得很慎重地回答，她笑得烏賊(X)花枝亂顫(O)
(章魚上一篇好像用過了…)隨著跟她笑鬧地愈久，她的態度不再像我剛進店門那般地乖順，慢慢地像個驕蠻的小女友，不時會對我皺皺鼻子瞪瞪眼，三不五時我亂她，她會興高采烈地跟我打來打去。
翻譯大姐問我要不要pay
bar小N，我告訴她剛才我就有問過小N本人，請她考慮是否願意跟我出去，如果願意我就pay
bar囉，只不過小N好像還沒有答應我，翻譯大姐回頭跟小N用泰語詢問了一會兒，轉頭告訴我，因為她們店的規定是，barfine
fee
8:00前算800，9:00-10:00算700，10:00之後才算600，那時是9:36pm，小N打算10:00之後再跟我走。
翻譯大姐可能不確定我是否明白遊戲規則，她取來一張紙，逐一寫下St和Lt的資訊…她一邊寫一邊向我說明，小N在旁邊帶著一絲臭屁的表情，一邊看一邊笑，Short
time
2000，1~2
hours…Long
time
3000，all
night
long…「3500!!」翻譯大姐一說完Long
time
3000那一刻，小N從後頭大喊了一句更正，我轉頭看了一下小N，她又是那一副刁蠻女友的臭屁樣在笑，翻譯大姐聽了後把3000改掉，我選了Long
time。
翻譯大姐像是個擔心自己妹妹的好姐姐，告訴我因為小N有爸爸媽媽，所以即便是Long
time也沒辦法整晚不回家，希望我最晚能在3-4:00左右讓她走，我同意了。
她接著問我要帶小N去那裡，「我建議你可以帶小N去Hollywood」，翻譯大姐的神情有種欲言又止，卻又意有所指的感覺，「她其實還像是個孩子，很愛去這一類的地方」她說。
「Where
you
want
to
go
for
our
honeymoon?!」我轉頭問小N，「honeymoon?!」她眼睛瞪得好大，笑得章魚(X)花枝亂顫(O)
(烏賊上面用過了，但我沒梗了…)。
「Up
to
you…」笑完了，她擺出一付很臭屁的表情回答，又是個驕蠻小女友的模樣。
『Do
you
want
to
go
to
Hollywood?!
』我再問。
「No」『Then
where
you
want
to
go?!
』「Up
to
you!!」『Then
you
go
back
with
me
to
the
Africa?!
』她好氣又好笑「No!!you
stay
in
Thailand!!」翻譯大姐在旁邊看著我們笑鬧，插話問我要不要乾脆pay
bar小N一年，我笑著回說我很想啊，只不過不知道要多少錢呢?!「也許一百萬銖吧,我也不知道」翻譯大姐笑著說「你得自己問她」。
「我付不起啦
(I
can’t
afford
it)，不過既然我們都結婚了，這應該就是永遠pay
bar了吧?!(but
we’ve
got
married
tonight,that
will
be
pay
bar
forever)」，她笑得東倒西歪，小N一臉狐疑地問翻譯大姐我說了什麼，翻譯大姐告訴了她，她故意裝得惡狠狠地瞪我，但眼底都是笑意。
店裡的音樂節奏轉強，小N的肩膀開始隨著音樂不自主的晃動，我亂她上台去跳，她笑著推開。
「Come
on!!show
it
to
me，plea…se…」我開始用塞奶的，她好氣又好笑，推托了二三次，突然一發狠，蹤身跳上台去，揀了一根鋼管，學著店裡的dancer跳了三四秒，我的眼底，映出了一條活靈活現的水蛇腰。
她忍不住笑，又趕緊跳下台來。
「這些小姐有的是穿制服的，她們不用上台跳舞」我的心裡閃過老大哥昨晚跟我說的話，「唉…不過等到年紀大了，不好賺錢了，就都會跳了啦」。
親愛的小N，希望妳不會太早真的需要上台跳舞(雖然妳跳得很好)，我沒有蠢到不希望別人看見妳裸露的胴體，只是當妳開始不得不跳舞了，那也就意味著妳的生意開始走下坡了，妳愈來愈不容易照顧好自己了，我只希望，妳能一直都很好。
台上近乎全裸的dancer們開始拿出香蕉，用平常AV女優那種妖媚的表情和姿勢一邊舔一邊跳，也許是我們這一桌跟其它安安靜靜看舞的客人實在不太一樣，dancer們覺得很有趣，所以特別向我們這一桌用力放電表演，翻譯大姐要我注意看，捉狹地問我，知不知道她們在幹嘛，我裝瘋賣傻，『不清楚耶，她們為什麼吃個香蕉要吃成這樣，我看不懂耶，好奇怪哦…』翻譯大姐大笑，小N斜著眼瞪我。
也許是玩鬧得太凶了，店裡的媽媽桑跑來致意，敬了一杯酒後我們開始閑聊，我問她小N是不是店裡最漂亮的女孩，她回答不是，『那是誰呢?!
』我追問，她說當然是她自己啊，『definitely(肯定的啦)』我用力點頭稱是，媽媽桑笑得好開心。
音樂切換，我要媽媽桑表演一下身為店裡第一紅牌的魅力，她笑著挑了一隻鋼管，擺了一個POSE，我裝出驚艷不已的表情，雙手按著胸口裝出要昏過去的樣子，媽媽桑笑得更樂了。
小N趁著我和媽媽桑玩鬧的時候去換了便服，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，她走出來時看起來居然有那麼一點點羞怯，像極了一個單純的鄰家女孩，我不由得看得痴了。
結完了帳，我們走出店門，她主動牽著我的手，二個人走在walking
street上，『If
I
had
to
live
my
life
without
you
near
me…』我對著她開始唱起了「Nothings
gonna
change
my
love
for
you」，她有點被嚇到，睜大了眼睛，急忙拍打我叫我小聲一點，一邊忍著不笑出來。
我再次問她要不要去hollywood，她說不要，我問她想去那裡，「UP
TO
YOU」她的語氣很甜，但表情還是很臭屁，像極了一個任意向情人耍弄驕蠻的小女友，唉，這下子不回飯店還能去那裡呢?我問她的生日，她回答了我某一個日期，我故意假裝陷入思考，然後告訴她那時我應該沒有辦法到PTY來，問她那裡可以買個蛋糕，她的眼睛又睜大了，然後開始裝死，嘴角漾著一片笑。
我像個孩子牽著她的手，前後大力來回晃動『I
WANT
A
CAKE!!
I
WANT
A
BIRTHDAY
CAKE!!
』她故意不理我『I
WANT
A
BIRTHDAY
CAKE，mom…』我裝作可憐的小孩子嘴臉跟她撒嬌，她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，笑罵說，「I
do
not
know,
7-11!!」我們高高興興跳上聳條車，『車上一個人都沒有耶』我開心地跟她說，我們並肩坐下，對著她輕輕地唱「I’ll
really
love
to
see
you
tonight」，那很神奇，明明車子行進間外頭的吵雜聲很大，但是在裡頭唱歌卻聽得非常清楚。
她變得很安靜，低著頭不看我，以她的英文能力，我知道她聽不懂，但是她卻聽得很專心。
「Is
this
the
first
time
a
customer
sing
a
song
for
you?」我問她低著頭不說話，眼神還是不看著我。
「first
time
a
customer
like
papa?!」我裝著老人的聲音再問。
她笑了「Yes，first
time…」到了飯店門口，我們跳下車，付了20銖給司機大哥，我指了指著IBIS門口的7-11，示意小N一塊走進去。
進了7-11，裡面有其它的客人，她居然有一點不自在，我問她有沒有要喝什麼，她猶豫了一下，到冰櫃前選了一瓶明治草莓優酪乳，然後獨自躲到報架前假裝看書報，刻意迴避其它客人的眼神，我選完自己的飲料，還買了一個7-11的小蛋糕，趁沒人注意的時候，閃身把她的優酪乳拿了過來，獨自去櫃台結帳，她小小拒絕了一下，抿著嘴笑。
回到了飯店，我把蛋糕打開，為她唱了生日快樂歌，然後我們用優酪乳乾杯，我用手指沾了一點蛋糕上的奶油，作勢要塗她的臉，她尖叫地用力抓住我的手，力氣真大，她以前應該是種田的吧。
玩了一陣子，氣氛靜了下來，「OK…」她仿彿下了什麼決心似地冒出這一句，然後整個人筆直地跪坐在床上，雙手放在膝蓋上，雙眼閉起來。
我有點一頭霧水，湊過去近距離看她可愛的小臉蛋，她感覺有人接近，眉頭顫抖了一下，我用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嘴唇，她睜開一隻眼睛偷看我，又馬上閉了起來。
天啊，我真的愛死了她這個動作。
我的手愈來愈不安份，在她的髮梢和臉蛋間遊移，她原本強忍住笑，但是當撫摸到她的耳朵時，她整個人尖叫地倒在床上，用手把自己的耳朵用力遮起來，從沒見過一個女孩，耳朵敏感成這個樣子。
我見獵心喜地繼續偷襲她的耳朵，她一邊尖叫一邊使盡力氣東躲西藏，二手使勁摀著耳朵，一付快哭出來的樣子，玩了一會兒我問她是真的這麼怕人家碰她耳朵嗎，她羞著點點頭，我把她抱進懷裡，開始撫摸她身體其它的部份，她乖順地接受著。
隨著碰觸的地方愈來愈不堪，她三不五時會小小地不禁痙攣抽蓄一下，最後她裝出驕蠻女友生氣的樣子，笑著瞪我，「好啦!!去洗澡啦!!」推我去沖澡。
我笑著要她先去，她露出狐疑的表情，在我一再的堅持下，她考慮了一會兒，起身走進淋浴間。
她淋浴的時間比一般的GOGOBAR吧女稍微久了一點，不知道在裡頭搞什麼，終於她圍著浴巾走出來，換我走進去淋浴，然後我才發現她把自己用過的東西很用心地排好整理好，還盡可能地稍微把淋浴間打理了一下，讓第二個接著使用的人可以用起來比較舒服。
如果問我為什麼對小N如此懷念，或許就是這一份驕蠻女友的外表下，她不時在小地方展現出來的那一點點溫柔與貼心吧。
我結束了淋浴後，出來和她躺在一起，棉被下她的胴體仍然用浴巾緊緊地包覆著，看起來似乎沒有主動解開的打算。
我把她輕輕地抱住，試著解開她的浴巾，浴巾很緊，解都解不開，她閉起眼睛，笑著裝死。
浴巾的結不知打在那裡，我找都找不到，她閉著眼偷笑，我只好隔著浴巾抱著她，抱了一會兒，放棄，把手臂穿過她的頭髮，枕在她的枕頭下面，摟著她的肩，她轉過頭來，又睜開一隻眼睛偷看我。
過了一陣子，被單下傳來一陣悉悉窣窣的聲音…我伸手試探，被單下浴巾還在，但是拉起來卻似乎鬆鬆的，我緩慢地把她的浴巾褪去，然後，迅雷不及掩耳地，把被單拉開，她哇地一聲叫了出來，用手遮著自己的雙峰。
我試著拉開她的手，她嘟著嘴，笑著說不要看，我強攻了幾次，她一面笑一面抵抗，最後很快的把一隻手拿開，又很快的遮了起來。
「我的顏色很醜」，她害羞地說。
我輕輕地用被單把她裹住，然後鑽進被單裡，輕輕地吻了吻她口中「顏色很醜」的部位。
我開始動手碰觸她其它的地方，她閉著眼睛，三不五時痙攣抽蓄一下，突然間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，想起了小N還是個穿制服老是在站門口的小女孩，想起了翻譯大姐那欲言又止，卻又意有所指地希望我帶小N去Hollywood的神態，想起小N剛才跟我一起走進7-11，店裡有其它客人時她的那種不自在，想起她甚至好像打算自己付飲料錢的那種笨拙…也許是我多心，也許是我誤會了，但又有什麼關係呢?!或許她還處於人肉市場的適應期，心底仍有另一個她對自己目前的工作存在著某種程度的掙扎，我知道那終將過去，隨著時間她會愈來愈熟練，愈來愈無感，不過就讓那一切在別人的手裡完成吧。
我停止對她胴體的撫摸與碰觸，單純輕輕地摟著她小小的身體，享受著懷抱著小女友的靜暱時刻，過了一會兒，她睜開一隻眼睛偷看我，我對她笑了笑，輕輕拍拍她的背，又靜靜地躺了一會兒，她睜開雙眼，露出有點疑惑而不解神情看著我，仿彿用眼神詢問我，你確定嗎?!我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，握著她的手，輕柔地點點頭。
我們就這樣靜靜地躺著，我默默地享受著她依偎在我懷裡的香味和體溫。
我的左手和她十指交扣，不一會我無意識地把她的手朝她的那個方向扳，接著她也朝我的方向扳回來，玩了幾次，我們開始比手勁，看誰能把手掌扳到對方的方向去，二隻手當場變成像在相撲比賽，我用盡了力氣，還真的扳不贏她。
我覺得有趣，起身，左右手手掌分別和她的手掌十指緊扣，用力和她玩手掌相撲，她一付很有自信的模樣，用力跟我相抗衡，我用盡力氣還真的贏不了她，只能跟她打成平手，她好得意。
她示意要我試著把她的雙臂向上舉，她發力與我相抗要讓我舉不起來，我用力試了二三次，還真的舉不起來，這小妮子以前真的是種田的。
玩累了，我們輕擁，她柔柔地躺在我懷裡，我撫摸著她的髮梢，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唱起了David
Gates的Goodbye
girl『…I
know
its
hard
believin
the
words
youve
heard
before，but
darlin
you
must
trust
them
just
once
more…』她靜靜地躺著，默默地聽，以她的英文能力我很確定她聽不懂我在唱的是什麼，畢竟我的破英文常常連我自己都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，但是她此刻的表情非常溫柔，直到現在我仍依稀記得。
我試著跟她聊天，她柔柔地要我說慢一點，我逐字逐句地講，她努力用她所知道的字彙來回答，有時候她實在聽不懂我說的話，我把飯店的便條紙拿到床上，用手寫來輔助交談，她的讀寫能力也不行，但藉著她的表情和肢體語言，我約略知道了她住的地方並不近，她必須騎著機車到Walking
street上班，一騎就要騎上三四十分鐘。
聊著聊著不知怎麼著，我們又打鬧了起來，她那溫柔的表情又不見了，再次變身回那個刁蠻女友的嘴臉，到底打鬧些什麼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，只記得其中一個遊戲是我把她翻過來，用手指在她裸背上寫字…『YOU』…『ARE』…『SO』…『PRETTY』……，寫前三個字時她閉著眼睛，每寫完一個字她睜開眼睛，點點頭，但當寫到最後一個字時，每次一寫完，她就露出一臉狐疑的表情，眨巴著她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我，我前後寫了二三次，她每次都是這副表情，後來我放棄了，改寫『Beautiful』這個單字，她還是不懂，最後我改用『CUTE』這個字，她依然擺出很疑惑的模樣，我斜著眼睛，用不相信的表情瞪著她，她噗哧笑出來，扭過頭去裝死。
我搖了搖她，她笑著繼續裝死，不理我，我湊身過去看她的臉，她假裝睡死了，學豬八戒發出打鼾的聲音。
好吧，要睡就睡個夠，我從後面抱著她一起睡，她轉過身，平躺著，還是有時會睜開一隻眼睛偷瞄一下我，然後繼續不知真睡還是假睡。
抱著小N柔軟而香甜的小小胴體，我真的不知道，活塞運動有什麼好玩的。
我們就這樣又躺了一會兒，看了看錶，時間是深夜一點多，我在她耳邊輕輕地問，再這樣睡下去等下妳可以騎車回家嗎，她裝出一邊打瞌睡一邊騎機車的樣子，我笑了笑，跟她說早點回去吧，小心點騎車。
她睜開雙眼看著我一會兒，又閉上眼睛躺了一下，然後指了指她放衣服的地方，要我把衣服遞給她，我照辦了，她拿起了衣物，進淋浴間稍事整理。
從我帶小N出來大概經過了三個多小時，我趁她在淋浴間整理儀容的時候開始從皮夾裡掏錢出來放在床上，打算付給她long
time的金額好了，拿到第三張的時候小N剛好從淋浴間走出來，看到後很匆忙地把第三張千元鈔塞還給我。
我露出不解的表情，她柔柔地說這樣就夠了，拿著2000銖雙手合十對我做了一個謝謝的動作，我再次問她真的確定嗎，她微笑地點點頭，再次雙手合十。
『所以這1000銖是妳要給我的小費囉』我舉起1000銖，笑著問她，她抿著嘴笑。
『三碗豬腳』我學著她的模樣，對她也回做了一個雙手合十謝謝的動作。
我們稍事整理，一起乘電梯送她出飯店，為了顧忌她似乎有不自在的感覺，除了在font
desk幫她領回ID卡的時候之外，我刻意稍稍和她保持二三步的距離，讓她自己先走出飯店大門，bellboy看到她，用泰語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，看起來約莫是搭訕吧。
小N回頭指了指我，用泰語回了bellboy一句話(當然我還是聽不懂)，我箭步跑向前去跟小N並肩而行。
「Very
beautiful!!sir!!」bellboy跟我舉手敬禮示意。
『NO,Ladyboy…』我手指著小N，裝著一副很嚴肅而無奈的表情搖搖頭，笑著跟bellboy說，然後牽起小N的手一起小碎步跑離現場，朝飯店通往大馬路的方向去。
「Yes…I’m
ladyboy」小N裝出男人的粗嗓音，瞪著我，我笑了。
我們牽著手走在IBIS通往大馬路的那條大道上，第一天入住時我曾詛咒這條大道怎麼這麼長，從飯店走到大馬路要走好久，此刻卻好感激它有這條大道，希望可以走得愈久愈好。
快2點了，PTY的夜色帶著點涼意，好靜好舒服，我和小N手牽著手，走得很慢。
『我可以跟妳要妳的電話嗎?!』不自覺地我問小N，「嗯…」她輕輕地答應了，臉上不復見那副刁蠻女友的驕蠻模樣，反而像是個文靜的小女孩。
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紙筆，我問她包包裡有沒有，她說她也沒有，我有點尷尬，聳聳肩，用動作告訴小N說那就算了吧，心想這樣也好，今日一分開，或許此生不再見，也是一種不錯的結局。
但是她突然跑到駐警的小亭子去，跟他借了筆，還撕了一小塊工作日誌紙，我們靠著駐警的台子，等著她在紙條上寫上電話號碼，我問她有email嗎?不如email也一起給我吧，她乖乖照辦了，沒想到她的字還蠻秀氣的，一點不像野蠻女友寫得出來的字。
我小心翼翼地把字條收進皮夾，她整個人很靜，眼神沒有看我，像是看著很遠很遠的地方，我們都知道接下來惟一要做的事就是告別，一整晚和她的互動幾乎都是在亂七八糟笑鬧的情況下，此時面對著這樣的她，我突然覺得有點悲傷。
『妳願意跟我到曼谷去嗎』不知吃錯了什麼藥，我居然聽見自己開口這樣問她，她楞了一下，笑了，然後又變成今晚我所熟識的驕蠻女友，很臭屁地對我說『No,You
stay
in
PTY!!』有一種花，叫做曇花，它一開即歛，在深夜裡默默地開，留下轉眼即逝的美麗，然後凋謝。
和小N的相遇是一朵屬於我自己的曇花，當夜晚過去，白晝來臨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，它曾經綻放過。
~FIN~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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